摘要 21世纪宏观研究院根据近日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分析,今年7月,反映各地工业需求的工业生产者价格指数,多省出现了负增长加深的情况。以一些PPI同比跌幅超过10%的资源能源大省和重工业...
21世纪宏观研究院根据近日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分析,今年7月,反映各地工业需求的工业生产者价格指数,多省出现了负增长加深的情况。以一些PPI同比跌幅超过10%的资源能源大省和重工业比重较大的地区为例,新疆下跌17.3%,黑龙江和甘肃下跌13.3%,山西、河北分别同比下跌12.5%、11.6%,天津则同比下降10.2%。这比起全国7月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PPI)同比下降5.4%的跌幅还要大。
导致这些省份工业下行压力加大的原因是,其一般石油、煤炭、钢铁等行业比重大,而这些能源、资源价格目前正遭遇深度下跌的困境。
其他如广东、北京等地跌幅不大,除了它们的工业比重小以外,也与其工业结构偏轻或消费产品比重大有关。比如广东7月工业生产者价格同比下降3.4%,北京同比下降3%,其中北京工业产品占比较大的有汽车和手机,而广东则有汽车、手机和电冰箱等,并且今年上半年产量都是全国第一。
7月各地工业通缩加剧
今年7月,在全国各地工业生产者价格降幅持续分化。
跌幅小于全国平均水平的省市中,北京7月份工业生产者价格同比跌幅只有3%,浙江下跌3.9%,重庆下跌2.7%,四川下跌3.6%,广东下跌3.4%,广西下跌3.2%。
跌幅大的地区如前述的新疆、黑龙江、甘肃、陕西、河北、天津等,分别同比下降10%以上,陕西7月上述价格也下降了9.2%,海南下降9.1%,青海下降6.8%,宁夏下降7.5%,西藏下降7%,辽宁下降6.1%。
上述跌幅较大的地区在过去3年多时间里,除个别省份偶尔单月上述价格接近零增长外,其余的都一直处于负增长状态。
比如山西3年来单月PPI一直低于3%,2015年7月工业生产者价格同比下跌12.5%,这反映出该省工业领域的通缩情况加剧。
工业品价格弱势延续,也使一些地区工业增速难以为继。今年1-6月,山西、河北、新疆、黑龙江、海南等地工业增速走低,1-6月增速分别为-3.9%、4.6%、5.1%、-0.1%、3.4%,辽宁甚至上半年规模以上工业增速为-5.5%。
这些资源、能源省份工业生产者价格领跌,是因为资源、能源价格下跌明显。7月份,全国石油和天然气开采、石油加工、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煤炭开采和洗选出厂价格同比分别下降34.6%、21.0%、18.3%和15.1%,合计影响本月PPI总水平同比下降约3.3个百分点,占总降幅的61%左右。
7月份,全国PPI环比下降0.7%,降幅比上月扩大0.3个百分点。主要原因一是部分工业行业价格降幅扩大,石油加工、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价格环比分别下降2.3%、3.0%和0.7%,比上月降幅分别扩大2.1、0.9和0.5个百分点;二是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价格环比由升转降,由上月上涨6.0%转为本月下降2.1%。
而部分省份工业领域的通货紧缩,甚至开始向消费领域传导。
比如7月,山西居民消费价格(CPI)涨幅为0.5%,海南为0.8%,新疆为0.6%,大大低于全国CPI同比1.6%的涨幅。
消费产品比重需加大
上述工业通缩加剧省份,除了多为资源大省外,同时很多产品属于低附加值的原材料和初级能源产品,直接受价格下跌的影响。
比如辽宁、黑龙江、吉林、甘肃、山西等省重工业比重大,国家统计局2013年数据显示,第二产业占经济比重达到50%以上的省市有天津、河北、陕西、内蒙古、辽宁、吉林、安徽、福建、江西、山东、河南、重庆、陕西、青海等。
更具体而言,第二产业工业中偏重工业,以及涉及到消费行业的比例不同,决定了各地工业生产者价格的不同走势。
数据显示,辽宁省2013年仅装备工业、冶金工业、石化工业增加值之和,就占到整个工业增加值比重的65%左右。黑龙江省的能源、石化、装备工业增加值占到整个工业增加值比重的70%,特别是石化行业比例最大。至于甘肃,今年上半年重工业比重达到80%以上,主要涉及到原煤、钢铁、有色等。
而很多地方,尽管工业比重大,但是涉及到消费性行业的比例也不小。
如重庆,2014汽车产量有235.35万两,仅仅低于吉林的250.3万辆产量。同时重庆的手机产量位居全国前列,笔记本生产量今年上半年为2729.69万台,为全国第三,仅低于江苏和四川。
类似还有北京、上海的很多工业产品也是与消费行业有关,比如上海、北京的2014年的汽车产量分别为全国第三、第四名,而上海、广东则是全国集成电路产量的冠军和亚军。
这表明,像北京、上海、广州、重庆等地尽管有重工业,但与居民消费相关的产品占比较高,消费领域产品价格抗跌性更强。
再反观上述资源、能源大省,由于缺乏与市场居民消费贴近的轻工业,是导致其工业品价格不断下跌、工业通缩压力加大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也说明,要保持工业经济平稳较快增长,一些资源性省份仍需在去资源依赖性和调整工业结构的道路上继续前行,在工业的轻重比例上做出调节,同时多涉及与居民消费相关的行业,而不是单纯将工业集中在低附加值的原材料和初级能源产品供应上,改变当下经济抗风险程度低、积重难返的现状。